子是何等冰清玉洁的人物,岂容尔等腌臜货色如此放肆!”
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但也须得容人缓手!有李某在此作保,你们怕她飞上天去不成?都与我滚开!三日内,自有分晓!若再敢聒噪半句,仔细尔等的狗腿!”
那群泼皮一听这声音,登时噤若寒蝉,如同沸水泼进了雪堆里。
只听得几声唯唯诺诺,夹着尾巴溜了:
“是是是!李员外息怒!小的们该死!”
“小的们不知李员外在此,冲撞了,该死该死!”
“有李员外金口作保,小的们还有甚不放心的?这就滚,这就滚!”
一阵杂乱的脚步声,夹杂着低声的咒骂,渐渐远去,如同潮水退去。
孟玉楼紧绷的心弦略略一松,隔着门缝,隐约瞧见那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外月光下。
她心头滋味难辨,忙隔着厚重门板道:“多谢李员外仗义解围,玉楼感激不尽,铭感五内。”
门外那李员外,闻言声音立时放柔了几分,甜腻得如同浸了蜜糖:“玉楼,你我之间,何须言此谢字?区区举手之劳,何足挂齿。只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透着股子黏腻的劲儿,仿佛能顺着门缝钻进来,“玉楼,我想煞你了……这门外风大露重,吹得人骨头发冷,何不开了门,容我进去?也好替你压压惊,说几句体己话儿……”
孟玉楼心头“咯噔”一下,方才那点感激瞬间如烟云消散,化为冰冷的警惕。
她面色一沉,柳眉微蹙,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冰泉击石,带着不容置疑的清冷与凛然决绝:“李员外此言差矣!员外今日解围之恩,玉楼铭记于心,他日定当厚报!只是——”
她一字一顿,字字清晰,如同断冰切玉:“我孟玉楼虽是未亡之人,却也自幼读得几句圣贤书,深知‘饿死事小,失节事大’的道理!”
“我一日未过你李家门,便一日是杨家的未亡人!此等轻浮言语,李员外休要再提!没的辱没了你我身份,更玷污了亡夫灵前香烛清净!”
李员外被这劈头盖脸一顿冰锥也似的斥责,噎得喉头一哽,半晌透不过气来,那张保养得宜的圆脸上登时红一阵白一阵。
好一会儿,才勉强挤出几分讪笑,声音黏黏糊糊,透着股不依不饶的真心:“玉楼,你这又何苦?我待你这一片真心,便是日月星辰也照得见!”
“你既这般顾虑名节体统,不如……不如就趁早签了那婚书,定了这名分?也省得外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