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官人回头一看。
凛凛立着一个女子,身量拔得极高,竟比寻常男子还要高出半头!恰似雪里一株傲立的赤松,筋骨里都透着野性。
她身上裹着一件玄色箭袖袄装,料子紧匝匝贴在身上。
腰里煞着巴掌宽的熟牛皮鞶带,硬生生勒出个蜂腰儿来,那腰肢细得惊人,偏又韧得似盘紧的弓弦,勒得胸脯子绷绷鼓胀的团团活物儿。
下头是同色的扎脚马裤,蹬一双翻毛麂皮快靴。
那裤管裹着两条玉腿,撑得滚圆饱胀,走动间腴肉暗滚,臀儿轻摇。
便是那最露骨的春宫秘戏图儿,也描画不出这般既野性泼辣、又肉香四溢、还透着似乎千斤力道的腿臀来!
隔着厚实布料,也挡不住底下活肉那惊人的弹性和野马般的力道,真真儿是能夹断汉子腰、坐碎莽夫骨的勾魂物事!
通身上下,明明美艳明媚,却又无半分闺阁女儿的钗环脂粉气,倒像一头雪原里蹿出来的母豹,干净、利落、带着股子生冷的煞气。
一头泼墨似的乌发,也不挽那繁复发髻,只用一根赤金环儿高高束成马尾,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,脖颈儿修长白腻,在寒风里挺得笔直,真真赛过那雪地里引颈的天鹅。
再看那张脸儿,真个是艳若桃李,偏又冷若冰霜!
两道眉毛斜飞入鬓,不描自黛,黑压压透着煞气。
一双凤眼,亮如寒星,开阖间精光四射,扫过来便似两把小刀子,顾盼生威。
徐直被她眼风扫着,腿肚子登时转筋,慌忙把眼珠子挪开。
“咦?是你!”大官人尚未及开口,那女子凤目如电,在他脸上只一扫,寒星般的眸子倏地爆出两团精光,竟认出了他来!
脸上那层冻人的冰霜瞬间裂开几道缝隙,绽出一个明朗爽利的笑容,这一笑,便似雪地里骤然开了朵带刺的野玫瑰,那通身的艳色带着野劲儿,更是逼得人眼晕。
她二话不说,对着马上的西门庆便是“唰”地一个抱拳礼!动作干净利落,带起一股冷冽的破风声,腰肢儿一拧,胸脯儿也跟着微微一颤:
“原来是你!京城多亏义士出手,替我解了那起泼皮无赖的腌臜纠缠!扈三娘在此谢过!”她声音清越,娇媚里透着股子脆生劲儿,又带着江湖儿女特有的敞亮豪气。
西门大官人这才完全回过神来,眼前这英姿勃发、艳光逼人又煞气腾腾的女子,可不正是月前在东京汴梁朱雀大街,见几个无赖调戏、身边还带着两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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