哆嗦着:“你…你到底是谁?你怎么知道…?”
陈光阳没理他,目光转向旁边同样傻眼、气势全无的卷发女人:“还有你,刘爱萍。
地区供销社的,对吧?你托你表哥,县供销社的张主任,想走后门买两瓶‘龙骨追风’。
给地区革委会李副主任的老寒腿‘活动活动’,结果排队排到三个月后。心里挺憋屈吧?”
卷发女人张着嘴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。
陈光阳扯了扯嘴角,那笑容冰冷,没有丝毫温度。
他抬手,用那件沾满血污泥垢、露着棉絮的破棉袄袖口,随意地擦了擦脸上溅到的水珠和尚未干透的一点血痂。
这个动作,带着一种近乎粗野的漠然,却让王启明夫妇看得心头狂跳。
“我是谁?”陈光阳盯着王启明,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。
“靠山屯,陈光阳。”
“陈…陈光阳?”
王启明只觉得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仿佛被重锤砸中。
这个名字,最近在县里、甚至在地区某些圈子里,分量太重了!
打狼英雄!
药酒厂掌柜!
跟地区领导、部队首长都称兄道弟…
尤其是刘凤虎刘旅长,那是他爹老首长家最器重的儿子!
他爹王铁山在刘老面前,连大声说话都不敢!
王启明腿肚子一软,差点没站稳。
他猛地想起前几天他爹在家里的咆哮:“你个不争气的东西!少给老子在外面打着老子的旗号丢人现眼!
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?人家靠山屯的陈光阳,那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汉子!
刘家小子跟他那是过命的交情!
连老首长都夸他是个人物!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!”
冷汗,“唰”地一下就从王启明的鬓角和后背冒了出来。
瞬间浸透了里衣。
他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,刚才的趾高气扬变成了极度的惶恐和谄媚,腰杆子不自觉地就弯了下去,声音都变了调:
“哎…哎哟!原来是陈…陈顾问!您看这事儿闹的!大水冲了龙王庙!误会!天大的误会啊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狠狠拽了一把旁边还在发懵的刘爱萍,低声急促地呵斥:“还愣着干啥!快给陈顾问道歉!给人家孩子道歉!”
刘爱萍也被“陈光阳”三个字震懵了。
她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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