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了,利滚利,镇上穷,老百姓更穷,再耗下去,黄花菜都凉了。”
他目光转向脸色变幻不定的吴志超,又扫过院子里那些竖着耳朵、神色各异的镇干部,最后落回夏红军脸上,声音斩钉截铁:
“这钱,我陈光阳出了!”
“什么?!”
“光阳哥?!”
“陈…陈同志?!”
几道惊呼同时响起。
沈知霜倒吸一口冷气,手下意识攥紧了陈光阳的胳膊。
一万二!这可不是小数目!
家里钱是多,可酒厂刚投进去十八万,正是周转吃紧的时候!
硫磺皂厂、蘑菇洞、货站…哪一处不要钱?
他疯了吗?就为了给我解围?
夏红军再也忍不住,一步上前,沉声道:“光阳!你冷静点!这不是逞义气的时候!
那是一万两千块!那烂石坡什么情况,老孙说得还不够明白吗?石头蛋子,兔子不拉屎!你投钱进去打水漂啊?”
他急得额头青筋都跳了两下,是真怕陈光阳一时冲动把家底都砸进这无底洞。
他太清楚陈光阳两口子是怎么一分一厘攒下这份家业的了,披星戴月,多少次身上带伤棉袄染血!
吴志超也从震惊中回过神,眼神复杂地看着陈光阳。
他既希望这烫手山芋赶紧丢出去,又觉得陈光阳这举动简直匪夷所思。
他干咳一声,试图缓和气氛:“光阳兄弟,夏书记说得在理啊。那地方……唉,确实难搞。
你有这份心,替镇上分忧,老哥我感激!可这钱……不是小数目,你可得想清楚,别为了…咳…一时之气。”
话里话外,暗示陈光阳是为了给沈知霜撑腰。
陈光阳却浑不在意地摆摆手,那股子“老子心里有数”的笃定劲儿,让熟悉他的二埋汰、三狗子几人心里莫名一安。
光阳哥这表情,跟上回在砂石厂发现狗头金、拍板买酒厂时一模一样!
“夏书记,吴书记,你们的好意,我陈光阳心领了。”
陈光阳声音沉稳,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沈知霜写满担忧的脸上,他反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,传递着无声的安抚和力量。
“但我陈光阳做事,从不打没把握的仗。那烂石坡,在你们眼里是石头蛋子,在我眼里,它值这个价!我有我的盘算。”
他转向已经激动得浑身发抖、几乎要站不稳的孙乡长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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