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通报,头也未抬,“回来了?永宁县情况如何?”
“回府尹大人,下官已勘察完毕。
洛水滩头那具无头男尸身着华贵官袍,腰系银鱼袋,疑是五品以上武官。在死者左手中发现不明黑色沙砾,颈部断口似被异形兵器反复劈砍所致。
银鱼袋口沾有少量的暗红色不明物,陈仵作初步辨认,是迷香,且不是中原常见之物。”
李格非执笔的手一顿,终于抬起眼。
“裴佥判以为,此事该当如何?”
裴之砚神色不变:“下官初来乍到,于西京人事尚未熟稔,不敢妄断。
不过死者身份特殊,死状蹊跷,已非永宁县能独立承办。”
“下官回府衙前,已责令王县令绘影图形,全力排查西京失踪官员,并详验尸身,出具正式公文上报府衙……
眼下诸事皆已经按章布下。”
“不过按照目前得到的线索,不太寻常。下官愚见,是否将此事先密奏朝廷?或请旨令有司协查?”
普通的一个无头案。
当然不必如此。
可死的是五品以上的武官,这性质一下子就变得非同寻常。
李格非静静听着,同时审视着这位年轻的佥判。
心思缜密,行事老练,懂得藏锋守拙,倒是比他预想得更沉得住气。
“嗯。”
良久,李格非才缓缓开口,“你处置得尚算妥当。此事的确蹊跷,容不得丝毫差错。”
他沉吟片刻,做出了决断,“奏报朝廷暂且不必,动静太大。不过确实需要增派人手。这样……”
他目光转向侍立一旁的小吏:“春生,去请赵通判过来一趟。”
叫春生的小吏看着二十一二,十分机灵,应了一声,扶着腰刀飞快的跑了出去。
不过一刻钟,就领着赵必来了。
赵必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,但步入书房,感受到内里沉凝的气氛,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几分。
他先是对李格非行礼:“府尹大人。”
又对裴之砚微微颔首,“裴佥判。”
“赵通判来了。”
李格非放下笔,将裴之砚方才汇报的情况,简明扼要复述了一遍。
赵必听着,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。
眉头渐渐锁紧。
待李格非说完,他沉吟了片刻后,看向裴之砚,问道:“裴佥判,依你现场所见,那尸身除了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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