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小算盘,一只大手伸了过来,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坐在那眼珠子滴溜转,一看就没憋好屁。
顾淮安黑沉沉的眸子锁着她:“利用完了?这会儿就开始想退路了?”
“哪能啊。”沈郁嬉皮笑脸,“我这不是在想,刚才没给您丢人吧?”
“丢人是没有,连我也算计进去了。刚才那是拿我当刀枪使呢?”
“那不一样,刀枪那是死物,您是活人。再说了,这枪好不好使,还得看用枪的人是不是?”
小张这会儿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。
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?!
顾淮安气极反笑,咬着后槽牙:“行,沈郁,你最好祈祷那结婚报告别批下来。等证领了,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张嘴。”
沈郁撇嘴:“那我等着呗,您可别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。”
顾淮安眸色暗得吓人,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他松开手,踹了踹前座:“停车!抽根烟!”
再不抽烟压压火,这车是没法坐了。
……
沈郁顺着原主的记忆指路,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一路颠簸,最后停在了村尾的一处破泥坯房前。
如果说这也能叫房的话。
这一片是牛棚改造的,离知青点远,离村里那几户富裕人家更远,周围荒草都有一人高。
风一吹,顾淮安差点以为这是乱坟岗。
“这就是你窝?”
顾淮安推门下车,眉头拧起。
这哪是人住的地方?
墙皮落了一半不说,房顶瓦片也残缺不全,拿几块油毡布勉强盖着。
沈郁倒是坦然,从兜里掏出把钥匙去捅锁。
“嫌寒碜?那是您这种大院子弟没吃过苦,这就叫广阔天地,大有作为。”
“少给老子阴阳怪气,破地儿,耗子进来都得给你留两粒米。”
顾淮安几步跨过去,大手一挥,“起开。”
他嫌那锁太费劲,抬脚一踹。
“哐当”一声,那两扇破木门直接寿终正寝。
顾淮安:“……”
沈郁抱着胳膊笑:“行啊首长,进门先拆家,赔钱。”
顾淮安懒得搭理她。
屋里比外面看着还惨,唯一看着还算干净的,是窗台上用罐头瓶养着的一束野花。
家徒四壁这四个字都算是抬举。
他将近一米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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