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老!您这可是及时雨。来得正是时候,这位小兄弟在看我这儿的镇店之宝,那只乾隆官窑的霁蓝釉玉壶春瓶。”
易老踱步过来,稀疏的山羊胡微微翘了翘,眼睛在镜片后眯成两条缝。他先没看瓶子,倒是上下打量了沈晦一番:“年轻人,对瓷器有研究?”
沈晦不卑不亢地点点头:“谈不上研究,喜欢而已。”
“哦?”
易老来了兴致,转向柜台上的那只霁蓝釉玉壶春瓶。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绒布包,展开来是一只高光电筒和一个高倍放大镜,动作不急不缓,却自有一股沉稳的气场。
吴权在旁边搓着手,赔着笑:“易老您给掌掌眼。”
易老俯身细看,放大镜在瓶身上缓缓移动。店内忽然静了下来,只听见门外隐约传来熙攘的人流声。
半晌,易老直起身,摘下眼镜,意味深长地看了吴权一眼:“吴老板,你这瓶子……”
“怎么?”吴权心里一紧。
易老缓缓道:“乾隆官窑霁蓝釉,色如深海,釉面肥厚,开片自然。但这底足的处理,似乎过于规整了。”
沈晦嘴角微微上扬,接过话头:“乾隆年间此类瓶的底足,胎和釉交界的的地方,一定会看到有旋剔的痕迹。如果是仿品,旋剔的痕迹往往是若隐若现,甚至没有旋剔痕迹。”
易老转头看向沈晦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:“年轻人眼力不错。不过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“虽不是乾隆本朝,却是光绪年间官窑仿制的精品。光绪仿乾隆,历来也被藏家推崇。”
吴权的脸色红了又白,白了又红。他原想拿这只瓶子来交换沈晦那只雍正官窑五彩观音瓶的,却不想被两人当场揭破。
易老却不再看吴权,而是对沈晦笑道:“小伙子!既然能看出门道,不妨说说,若真是光绪仿乾隆的精品,该当什么价?”
沈晦略一沉吟:“若是品相完好,流传有序,三十万到四十万之间。但这一只……”他指了指瓶身一处不易察觉的釉面小磕,“这里有个老伤,不影响整体,但价格得打八折。”
“二十五万到三十二万。”易老点头,眼中欣赏之意更浓,“吴权儿!这位小兄弟说得可还公道?”
吴权此时已是汗涔涔的,苦笑道:“易老都这么说了,我还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他转向沈晦,抱了抱拳:“小兄弟!刚才多有得罪,没想到真是行家。不过,我是真的想收你这只观音瓶。你看看,我出二十万,再加上这只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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