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死兔子,宛如一尊从地狱走出的煞神,一步步逼近。
他身上的血腥气,比这冬日的寒风还要刺骨。
赖三看清来人,愣了一下,随即从地上爬起来,色厉内荏地喊。
“陆江河?你个穷得叮当响的泥腿子,管什么闲事!这是我们跟这帮黑五类的账!”
陆江河没理他,只是把手里的兔子往地上一扔。
“砰。”
沉闷的落地声,像砸在人心口上。
他走到门框边,单手拔下那支入木三分的箭,在赖三的棉袄上慢条斯理地擦了擦箭头。
“滚!”
只有一个字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赖三刚想骂两句找回场子,却在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时,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。
那眼神太可怕了。
没有任何情绪,就像是在看一块死肉。
这陆江河平日里是个老实疙瘩,怎么今天看着跟变了个人似的?
“你……陆江河,你给我等着!这事儿没完!”
好汉不吃眼前亏。
赖三被吓破了胆,招呼着两个同伙,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院子。
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,只剩下风雪声。
陆江河收起箭,目光落在地上的父女俩身上。
沈清秋惊魂未定,抱着昏迷的父亲缩在墙角,像只受惊的小兽。
她抬起头,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。
他很高,肩膀很宽,站在那里就像一堵墙,挡住了漫天的风雪。
“谢……谢谢。”沈清秋牙齿打颤,声音细若蚊蝇。
陆江河没说话,只是皱眉看着她。
太惨了。
这哪是人过的日子。
他叹了口气,走过去,单手拎起地上的老人,像拎小鸡一样轻松,直接送进了屋里的土炕上。
屋里冷得像冰窖,连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,只有几堆发霉的稻草。
沈清秋跟进来,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,双手绞在一起,那手上全是冻疮,有的地方还在渗血。
“那个……”
她看着陆江河,又看了看外面地上的兔子,喉咙本能地滚动了一下。
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极度的近乎野兽般的渴望。
但那渴望只是一瞬,很快就被羞耻压了下去。
陆江河看懂了她的眼神。
那是饿急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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