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可不这样。”陈帆语气平淡,没什么波澜,“十几二十年前,羊城刚起来那会儿,金鼎汇是这片最亮的招牌。”
“林叔,耀叔,强叔他们,就是在这里打下的根基,拳头和钞票,都是在这里滚起来的雪球。”
林瑶皱着鼻子道:“后来我们家转型做正经生意,这地方就放给一个叫老金的管了。开始几年还行,后面就越来越不像话,坑蒙拐骗,放贷逼债,什么脏活儿都接,乌烟瘴气。”
“那耀叔开的那个场子呢?”夏天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插嘴道,“我看他那地儿挺光鲜啊,也是赌场吧?跟这儿有啥不一样?”
夏天回忆起刘耀那个雷耀赌场,装修气派,保镖精悍。跟这个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。
林瑶摇摇头开口解释道:“性质不同。二叔那个场子,赌是表面,核心是台子。”
“羊城乃至周边,有头有脸的人物,或者有些上不得台面但又必须谈的生意,需要一个安全、中立、又能彰显身份的地方碰头。”
“二叔做的就是牵这个线,搭这个台,规矩严得很,轻易不会出乱子,更不会搞老金那些下三滥。简单说,二叔那是搞平台的,但这里...”
林瑶说着,指了指脚下斑驳的地板:“纯粹就是个捞偏门的下水道。”
“噢...这样子啊...”夏天恍然大悟,拖长了调子,“明白了,二叔那属于高端会所商务洽谈中心,附带点娱乐项目。但咱这儿嘛...”
夏天说着,环顾四周,看着角落里堆放的破桌椅和蒙尘的老虎机:“就是纯纯的原汁原味的场子?”
陈帆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,大概是想起了某些血腥往事:“家主的意思,这地方不能一直这么烂着,要么彻底关掉拆干净,要么就得有人把它重新立起来,立得正。现在,归你看了。”
“行呗。”夏天耸耸肩,一副债多不愁的混不吝样儿,“来都来了,参观参观林叔的青春。陈哥,来,带路!瑶姐,跟上,小心脚下,别崴了你那千金之躯。”
林瑶白了他一眼,但还是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半步,避开一个翘起的地板边缘:“用你提醒?”
陈帆不再多话,率先踏上楼梯。
木头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灰尘在昏暗的光线下飞舞。
楼上格局更显破败,走廊幽深,两侧包间的门大多歪斜或洞开,里面黑黢黢的,隐约能看到翻倒的沙发和散落的筹码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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