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觉得危险)将其撕毁了!
谁会写这些?写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?警告?记录?还是某种仪式性的宣泄?
“镜乃……引……”引什么?引祸?引灾?还是……引人?
“切记远离”——是在警告看到的人吗?
她想起薄册最后那句“慎之……莫问……莫查……”
写这些东西的人,似乎对镜子相关的事充满了恐惧和避讳,却又忍不住记录。
这个人,很可能就在司记院,甚至……就在她身边!
郑司记?崔瑛?还是那个沉默的赵娘子?或者是其他有机会接触西厢房的人?
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。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张无形的网中,四周都是沉默的眼睛。
她必须更加小心。
傍晚,崔瑛回来,带回一个消息:尚服局那边有几件需要精细修补的旧年礼服,指明要手艺好的人去做。郑司记点了李未央的名,让她明天去尚服局的绣房帮手几日。
“这是尚服局的对牌,凭此出入。”崔瑛递给她一块小巧的木牌,上面刻着“尚服”二字和简单的花纹,“去了那边,谨言慎行,莫要丢了司记院的脸面。做完便回。”
“是。”李未央接过对牌。这是个离开司记院、接触外部环境的机会。尚服局……或许能接触到更多不同的人和信息。
夜里,她再次进入镜中空间。这次,她没有急于休息,而是将意识集中在镜子虚影上,努力回忆白天看到的碎纸内容,试图触发“镜鉴之眼”。
没有影像。
但当她反复默念“镜乃引”、“血月”、“井”这几个词时,镜子虚影似乎极其微弱地波动了一下,比上次感应绸缎时还要隐晦。与此同时,一股更强烈的疲惫和头痛袭来,迫使她立刻退出。
看来,主动触发“镜鉴之眼”极为困难,且消耗巨大。目前只能被动等待,或是在强烈意念和特定条件下,才有微弱可能。
第二天,李未央早早起身,拿着对牌,按照崔瑛指示的路径,前往尚服局所在的宫苑。
尚服局的气象与掖庭司记院截然不同。殿宇更轩敞,往来宫人衣着更整齐,空气中弥漫着熏香和丝绸特有的味道。绣房是一排明亮的厢房,里面坐着十几个绣娘,正低头飞针走线,安静得只闻针线穿过布料的细微声响。
负责接待的女官验过对牌,将她领到一个靠窗的位置,那里已经放着几件颜色暗淡、但料子极好、工艺繁复的礼服,破损处各有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