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裹着姜茶的辛香漫过来。“傻柱,把手烫烫,”她把盆放在窗台上,“刚熬的姜茶,趁热喝,免得冻感冒。”傻柱接过来,双手浸在热水里,指关节被烫得发红,他却舒服地叹了口气:“张奶奶熬的姜茶,比药还管用。”
三大爷量完窗棂,凑过来看傻柱糊的窗:“嗯,这次对齐了,我算过,这样能挡住八成的风,比去年暖和。”他忽然指着院角的柴火垛,“那堆柴得挪到厨房门口,我算过,离灶房近三尺,每天能省半捆柴,整个冬天能省三十捆。”
槐花翻开画夹新的一页,把傻柱糊窗的样子画下来。他站在高凳上,手里举着抹平窗纸的刮板,影子被阳光拉得老长,落在地上的冰碴上,像幅歪歪扭扭的剪影。许大茂举着相机凑过来看,指着画里的冰棱说:“这冰棱画得真像,连上面的小气泡都画出来了,比我拍的清楚!”
午后的日头暖了些,屋檐的冰棱开始融化,水珠“滴答滴答”落在青石板上,洇出串深色的点。傻柱把挪过来的柴火码成齐整的方块,说这样像座小堡垒,看着就踏实。槐花坐在柴火旁,给上午的窗纸画上色。米白色的窗纸用淡墨晕出纹路,傻柱的蓝布褂子被阳光照得发浅,三大爷的卷尺在画纸上成了条细细的线。
傻柱码完柴火,蹲在槐花旁边看画:“这窗纸的影子画得像,早上我看就是这样的。”槐花没说话,只是往旁边挪了挪,给他腾出块地方。他犹豫了一下,慢慢坐下,肩膀几乎挨着她的肩膀,柴火的清香混着他身上的汗味,像种很安心的味道。
“明天该腌酸菜了,”他忽然说,声音有点发紧,“三大爷说要去集上买白菜,你……你要不要一起去?”槐花的心跳了跳,笔尖在纸上划出道歪线,像条受惊的小鱼。“嗯。”她轻轻应了声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。
他忽然笑了,嘴角咧得老大,露出两排白牙,连带着眼角的细纹都挤了出来。“那我早点起,套好驴车。”他挠挠头,手背上的浆糊还没干透,蹭得头发上沾了点白,像落了片雪。
三大爷扛着木锨从外面回来,说是去村西头的菜窖看看,准备存白菜。“菜窖得先通风三天,”他拍着身上的土,“我算过,湿度控制在六成,白菜能存到开春,一颗都坏不了。”小宝和弟弟跟在后面,手里各抱着颗从菜窖捡的胡萝卜,泥乎乎的,却新鲜得很。
傍晚,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,傻柱在厨房烧火,灶膛里的火光映着他的脸,忽明忽暗。张奶奶在切白菜,菜刀“咚咚”落在案板上,白菜的清甜味混着柴火的烟味飘满院。“明天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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