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靠在白菜堆上打盹,嘴里还嘟囔着“多给的两颗白菜够吃三顿”。傻柱把缰绳递给槐花,让她试试赶驴。槐花攥着缰绳,手心有点汗,驴倒乖,顺着她拉的方向走,铃铛响得更欢了。“你看,”傻柱在旁边说,“它听你的。”槐花抬头看他,晨光落在他脸上,把绒毛都染成了金的,鼻尖还沾着点白盐粒,是刚才搬盐时蹭的。
快到村口时,傻柱忽然勒住驴:“等我会儿。”他跳下车,往旁边的巷子跑,没多久手里举着个糖画回来,是条腾云驾雾的龙,糖色透亮,在阳光下闪着光。“刚才绕路买的,三大爷没瞧见。”他把糖画递给槐花,额头上还冒着汗,“快吃,化了就不好看了。”
槐花咬了口,甜丝丝的,糖香混着晨光的暖,在舌尖漫开来。她举着糖画,让傻柱看画纸上的小糖人:“你看,我早画好了。”傻柱凑过来看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:“画得真像!比买的还好看。”三大爷被吵醒了,揉揉眼睛问:“啥好看?”傻柱赶紧把糖画往槐花身后藏,笑着打岔:“没、没啥,说三大爷您刚才打盹的样子,像庙里的弥勒佛。”三大爷“哼”了一声,又闭上眼,嘴角却偷偷翘了起来。
驴车进了院,张奶奶正站在门口等,手里攥着块布:“可算回来了,我把腌菜的缸刷干净了,就等白菜呢。”傻柱和三大爷搬白菜,槐花帮着把盐倒进石碾子旁的盆里。三大爷说粗盐得碾细了才入味,傻柱便推着碾子转,石碾子“咕噜咕噜”响,盐粒在碾盘上慢慢变成白花花的粉。槐花蹲在旁边画,看傻柱的胳膊随着碾子转动,肌肉一鼓一鼓的,额上的汗滴落在碾盘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张奶奶在缸底铺了层盐,撒了把花椒:“傻柱,把白菜切了,顺着纤维切,腌出来脆。”傻柱应着,拿起菜刀“当当”地切,白菜帮子切得匀匀的,像块块白玉。槐花忽然发现,他切菜时左手手指会蜷起来,避开刀刃,大概是小时候切伤过。她想起去年他给小宝削木剑,不小心割破了手,还是她找的布条给他缠的,当时他的脸比手上的血还红。
三大爷蹲在缸边,指挥着放白菜:“一层菜,一层盐,按紧实了,不然容易坏。”他边说边往菜上撒盐,每撒一把都数着数:“一、二、三……这层二十把,不多不少。”傻柱把切好的白菜抱过来,一层层码进缸里,码一层就用石头压住。张奶奶在旁边烧热水,说等会儿要浇在菜上,杀杀杂菌。
槐花的画纸上渐渐堆满了东西:石碾子上的盐粉,缸里的白菜,三大爷的算盘,还有傻柱沾着菜汁的手。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在纸上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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