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小算盘,噼里啪啦打了几下:“按市价,今年白菜两毛五一斤,咱要存二十颗,一颗算五斤,总共一百斤,该给二十五块。不过我跟那老李头熟,让他再添两颗,凑一百一十斤,咱就给二十五,不吃亏。”
槐花坐在褥子上,听着三大爷算账,手里的铅笔在画纸上轻轻勾出他拨算盘的样子。三大爷的手指关节有点肿,大概是常年打算盘磨的,算盘珠子被磨得发亮,每颗上面都有个浅浅的指印。傻柱在前面赶驴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,驴脖子上的铃铛“叮铃”响,和着算盘声,倒像支热闹的晨曲。
到了集市,天刚蒙蒙亮,菜摊前已经围了不少人。老李头正蹲在地上捆白菜,见他们来,笑着直起身:“三大爷,您可算来了,给您留着最瓷实的,个个包心!”三大爷凑过去,拿起一颗掂了掂,又用手指按了按菜帮:“我瞧瞧,这颗得有六斤半,那颗五斤出头,不均匀啊。”他掏出卷尺,往白菜上一量,“你这菜帮厚度够,就是有两颗叶子黄了,得给我再让两毛。”老李头拗不过他,只好笑着应了:“行,您说啥就是啥,谁让您是咱村的账精呢。”
傻柱忙着往车上搬白菜,每颗都用草绳捆得结结实实。槐花站在旁边画,笔尖在纸上跳跃:傻柱弯腰搬菜时,后颈的肌肉绷得紧紧的,蓝布褂子被汗浸出块深色;老李头蹲在地上抽烟,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;三大爷站在秤旁,眯着眼看秤星,手指在算盘上飞快地动。画着画着,她忽然发现傻柱的裤脚沾了片白菜叶,嫩黄的,像只蜷着的小蝴蝶,便伸手替他摘了下来。傻柱愣了一下,脸倏地红了,挠挠头继续搬菜,脚步却比刚才轻快了些。
买完白菜,三大爷又拉着傻柱去买盐。盐铺的掌柜是个胖老头,见三大爷来,赶紧搬出个粗瓷缸:“新到的海盐,晒得透,腌菜最香。”三大爷抓起一把闻了闻,又捻了点放嘴里尝:“咸度够,就是颗粒大了点,得再碾碾。”他跟掌柜讨价还价,最后按八折买了十斤,临走时还让掌柜多给了个盐罐,说是“凑整”。傻柱扛着盐袋子跟在后面,忽然回头对槐花说:“等会儿给你买糖画,昨天小宝说街口新来个画糖画的,手艺好。”
槐花心里一动,刚想点头,就见三大爷回头瞪了傻柱一眼:“买那玩意儿干啥?甜腻腻的,不当饱。省着点钱,冬天还得买煤呢。”傻柱挠挠头,没敢再说话,只是偷偷给槐花使了个眼色,意思是等会儿绕路去买。槐花忍不住笑了,低头在画纸上画了个小小的糖人,举着根细竹签,像在朝她笑。
往回赶时,驴车慢悠悠地晃。三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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