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得用粪肥,你傻柱叔说拾满三筐,够二亩地的底肥。”槐花点点头,目光落在画夹上的麦种,忽然觉得,这日子就像这麦种,埋在土里时不起眼,等开春一发芽,就绿得晃眼。
许大茂把白天拍的照片导出来,在电视上翻看着:傻柱修犁的侧影、三大爷晒麦种的认真、孩子们在雪地里比武的欢闹……最后停在槐花的画纸上:“这犁画得太有力量了,看着就像能翻起整片土地,这才是冬天里藏着的春天啊!”
第二天一早,天刚亮,傻柱就背着粪筐准备去拾粪。槐花扛着画夹要跟着,说想画村外的雪景。张奶奶往她兜里塞了个煮鸡蛋:“揣着路上吃,别饿肚子。”傻柱见她过来,赶紧把粪筐往自己肩上挪了挪,给她腾出只手:“路滑,牵着我的手。”
村外的雪比院里厚,踩下去“咯吱咯吱”响。路边的麦秸垛被雪盖得像座座小坟,远处的麦田白茫茫一片,望不到边。傻柱的粪筐渐渐满了,粪叉在他手里挥得有力,每一下都精准地叉起牛粪,往筐里放时还不忘抖掉上面的雪。
槐花把这景象画下来,傻柱的背影在雪地里很小,却很结实,像棵扎在土里的树。她忽然发现,画夹里的每一页,都藏着点冬天的劲:犁的沉默,麦种的饱满,傻柱拾粪的认真……就像日子留下的根,扎得越深,开春越能长出好光景。
傻柱忽然回头,对她笑,阳光落在他脸上,把绒毛都染成了金的,鼻尖还沾着点雪沫子,像个刚从雪堆里钻出来的孩子。槐花举起画夹,对着他按下了想象中的快门——这张画,她要画得浓些,再浓些,让这冬天里的劲,在纸上多待一会儿,等开春时,一起发芽。
村外的雪被日头晒得半化,踩上去黏糊糊的,每一步都像踩着块湿棉花。傻柱的粪筐已经装了大半,粪叉在他手里抡得愈发熟练,叉起牛粪时总不忘往雪地上磕两下,抖掉多余的冰碴。“这样省得回去倒腾,”他对槐花说,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,“三大爷说带冰的粪肥不经烧,开春化了容易烧苗。”
槐花跟在后面,画夹上已经添了不少新内容:路边被雪压弯的麦秸垛,像个驼背的老人;远处田埂上的稻草人,雪落在草帽上,像戴了顶白绒帽;还有傻柱弯腰拾粪的侧影,棉裤的裤脚沾着泥雪,冻成硬壳,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,反倒像给裤腿镶了圈银边。
“歇会儿吧。”傻柱在棵老榆树下停下,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两个白面馒头,还温乎着。“张奶奶早上蒸的,说拾粪费力气,让多揣点。”他把馒头往槐花手里塞,自己留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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