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放心。”
沈琮拱手,随即又道,“不瞒殿下,草民此次前来,除了兑换债券,亦有一事相禀。”
“家父已去信江南各地商号,陈述殿下赈灾之策与债券之利。”
“若此番顺利,后续应有更多粮船北来。草民愿作表率,并尽力促成此事。”
这话无异于给李承乾吃了一颗更大的定心丸。
他眼中光芒更盛。
“若得江南粮商鼎力相助,山东灾情何愁不平!沈公子,你此番功劳,孤记下了!”
沈琮连忙谦谢:“不敢当殿下谬赞,分内之事罢了。”
两人又交谈了片刻,沈琮言语之间,对沿途灾情、地方吏治虽未深谈,但偶尔提及,皆能切中要害,显露出超越年龄的敏锐与见识。
李承乾越看越觉得此子不凡,心中喜爱,奈何此时政务繁杂,窦静、王琮等人已多次眼神示意,尚有无数紧急事务待他处理。
“沈公子一路劳顿,且先去安顿休息。兑换事宜,王丞会妥善办理。待孤处理完手头急务,再与公子细谈。”
李承乾虽有不舍,也只能如此说道。
沈琮识趣地起身。
“殿下政务繁忙,草民不敢叨扰。能得殿下召见,已是荣幸之至。草民告退。”
他行礼后,在王琮的引领下退出了大帐。
李承乾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帐帘后,心中感慨,若能多些这般精明干练又心怀善意的商贾,朝廷何至于如此捉襟见肘。
他收回目光,重新投入到堆积如山的文牍之中。
第一批粮食的运来如同一剂强心针,但并未能改变眼前千头万绪的困局。
那个年轻人,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,却也仅止于此了。
他太忙,忙到无暇去细细品味和进一步招揽。
然而,李逸尘却注意到了这个年轻的粮商。
在沈琮退出大帐,由小吏引往临时安排的住处时,李逸尘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,在一个转弯处唤住了他。
“沈公子留步。”
沈琮闻声回头,见是一位身着青色伴读官服的年轻人,气质沉静,与方才帐内那些焦头烂额的官员迥然不同。
他虽不认得李逸尘,但见其能从太子行辕核心区域跟出,料想不是寻常人物,立刻停下脚步,客气地拱手。
“这位大人,不知有何见教?”
“在下李逸尘,忝为太子殿下伴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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