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,带上两千两雪花官银,即刻动身,往张大户曾经南边老主顾那里去!”
“顶好的云锦、蜀锦、织金缎子,若有新巧时兴的,也一并多进些!要紧的是那些走量的寻常缎子,务必多多益善,速速办妥运回来!”
“最重要好好学,再捡上你们各自手上的伶俐小厮,连并着他们和你们两个好好学,谁先摸清绸缎门道,爷就让他多掌个铺子。”
俩人大喜,赶紧拜谢!
来旺是个机灵的,闻言忙躬身道:“爹吩咐的是。只是小的们近来听闻,南边水路陆路都不甚太平,有些地方闹得凶,匪盗也多了几分……”
西门庆眉头一皱,随即挥手打断:“怕甚么!带上府里十数个精壮护院,我让武丁头给你们挑一些好手陪你们一起!路上打起精神,晓行夜宿,避开是非地头。务必把货囫囵个儿、平安无事地给爷押回来!若有闪失,仔细你们的皮!”
“是!小的们明白!定不负爹的差遣!”二人齐声应诺,不敢怠慢,匆匆领命下去打点行装银两。
吩咐完这桩大事,西门庆才觉心中略定。他信步踱向书房,推门而入,一股清雅的墨香混合着若有似无的甜暖气息便扑面而来。
只见香菱正坐在窗下小几旁,捧着一卷书册看得入神。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,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光,更显得她身姿纤细,气质沉静。
听见门响,香菱如同受惊的小鹿,慌忙放下书卷,起身垂首,声音温软:“爷来了。”
她快步让开主位,手脚麻利地铺开宣纸,研好松烟墨,又将一支上好的狼毫笔恭敬地递到西门庆手边。
西门庆在她让出的位置坐下,鼻端萦绕的,除了书房固有的墨香、纸香,更有一股似兰非兰、似麝非麝的幽微暖香,丝丝缕缕,正是从身旁这温顺人儿身上透出来的。这香气与冰凉的墨气交织,竟生出一种奇异的熨帖之感。
“嗯,今日练几个大字。”西门庆随口道,信手接过笔。
香菱便侍立一旁,轻声指点着笔画的走势:“爷,这一捺,力道需再沉些……这一勾,腕子要活……”
她微微倾身,纤纤玉指虚点着纸面,那衣袖间、鬓发边的暖香便更加清晰可辨地钻入西门庆的鼻息。
却说这几日,西门大官人自在府中,真个是暖阁里的神仙,拥炉的富贵。
外头已是初冬景象,庭前梧桐叶尽落,枯枝挑着几点残霜,天气越发寒起来,风一吹,嗖嗖地钻进骨头缝儿里。
大官人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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