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指尖触碰肌肤的瞬间,何执中竟觉得腿上那顽固的寒痛似乎都轻了一分。
只觉那折磨了他半辈子的寒痛酸麻,如同坚冰遇阳,竟在女子这双妙手下寸寸消融!
他舒服得长长吁了一口气,整个身子都松弛下来,靠在软枕上,闭着眼,喉间甚至发出满足的轻哼。
王黼在一旁垂手侍立,眼角余光死死盯着雪娘在何执中腿上移动的双手,看着她低垂的颈项和顺从的侧影,心如刀绞,仿佛眼睁睁看着自己珍藏的稀世美玉被人把玩。
他藏在袖中的手,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,面上却依旧挂着恭谨温顺的笑容。
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,雪娘才停了手,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。她轻声细语道:“相公感觉可好些了?初次施为,不敢过力,需徐徐图之。若能每日按此调理,假以时日,寒痹之症定能大缓。”
何执中缓缓睁开眼,只觉得那条腿从未如此轻松暖和过,看向雪娘的眼神已是大不相同。
他抚须沉吟片刻,目光转向王黼,脸上露出了自王黼进府以来最真心的笑容:
“黼哥儿啊…你这份孝心,老夫…心领了。雪娘…嗯,确实是个妙人儿,这身本事,留在外头可惜了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随意却不容置疑,“老夫这腿疾,往后怕是离不得她了。你…可舍得割爱?”
王黼心头滴血,面上却立刻露出受宠若惊、感激涕零的神情,深深一揖到地:“恩相言重了!能侍奉恩相,是雪娘几世修来的福分!学生…学生只有欢喜,岂敢言‘舍’?只盼雪娘能尽心服侍,为恩相解忧除痛,便是学生的造化了!”
“好!好!”何执中满意地点头,看着跪在脚边低眉顺眼的雪娘,越看越爱,心情大好。
他略一思忖,似乎想起一事,对王黼道:“对了,门下省左司谏之位,前日因蔡元长那门生赵鼎丁忧出缺,眼下正空着。你才思敏捷,言路通达,这个位置…老夫看,非你莫属了。明日便上奏官家,擢你为左司谏!”
“啊!”王黼闻言,浑身剧震,猛地抬起头,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!左司谏!
这不仅是品阶的提升,更是踏入了清要的谏官行列,有了直接向皇帝进言、参与核心朝议的资格!
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关键一步!所有的付出,所有的剜心之痛,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百倍的回报!
他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,带着哽咽:“恩…恩相提携再造之恩!学生…学生粉身碎骨,难报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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