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回来的一天!就在不远!”
“哎哟谢大哥帮我等报仇!”应伯爵第一个反应过来。
“谢大哥替小的们伸冤!”“大哥恩情比天高!”一群人感恩戴德,纷纷挣扎着起身作揖打躬,场面登时乱作一团,杯盘叮当。
恰在此时,暖阁门口挂着的珍珠帘子“哗啦”一声巨响,被猛地掀开。
花子虚满面油光红光,浑身酒气冲天,左臂死死搂着一个金发碧眼、薄纱下酥胸半露的胡姬,右臂又箍着一个,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同样妖娆的胡女。
他脚步踉跄,舌头都大了,兀自高喊:“来……来!见者有份!哥哥我……人人有份!哈哈哈!”
众人目光“唰”地一下,全黏了过去。
应伯爵拖着那条瘸腿,第一个就踉跄着扑迎上去,嗓门扯得震天响:“哎呦喂!我的花四爷!您老可真是……财神爷转世投胎啊!瞧瞧!瞧瞧这通身的贵气!快请上座!正位给您老留着呢!”
谢希大也连忙瘸着凑上前,眼珠子恨不得粘在胡姬身上:“四哥好手段!这醉春楼的胡姬头牌,都成了四哥您囊中之物!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!”
花子虚被众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,听着这排山倒海的奉承马屁,尤其是瞅见原本像哈巴狗一样围着西门庆打转的应伯爵等人,此刻全都眼巴巴、涎着脸围着自己献媚,那份得意劲儿,简直要从天灵盖里喷出来。
他乜斜着眼,瞥了瞥依旧端坐主位、面无表情、只把玩着酒杯的西门庆,只觉得平生从未如此扬眉吐气,仿佛整个清河县都已踩在了脚下。
“哈哈哈!好说!好说!都是自家兄弟!”花子虚志得意满,放声狂笑,搂着胡姬一屁股重重砸回主位,震得桌上杯盏乱跳。他大手一挥,唾沫星子混着酒气喷溅:
“都他娘的戳着当门神呐?坐!都给老子坐下!喝!今日……谁他娘的不喝到钻桌子底下去,谁……就是瞧不起我花四爷这点家当!美人儿!倒酒!满上!给各位爷……都他娘的满上!”
西门大官人端起面前那只薄胎影青瓷酒杯,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冰凉的杯沿。
京城。
且说杨志因为团练劫大官人商队而受牵连,剥了职。
如今杨志紧蹑着高府管家脚跟,那脚步儿放得比猫儿还轻,踏在书房外廊下那厚绒毯上,真个是点尘不惊,声息全无。
手里捧定一个褪了色的旧锦盒,盖儿下头压着张红纸礼单。
书房门扇儿悄没声地滑开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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