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再造之恩!”来保浑身筛糠般剧颤,接过丫鬟递来的那张墨迹犹湿的告身札付!
如同捧住了西门家直上青云的通天梯,再次将额头狠狠砸向冰凉的金砖,涕泪糊了满脸,嗓子眼堵得只能发出嗬嗬的呜咽,全身的骨头仿佛都在狂喜中酥软融化。
成了!这趟差事,成了!西门家泼天的富贵,已然牢牢攥在了掌心!不,是印在了这滚烫的纸札上!
蔡京目光微垂,落在几乎瘫成一滩泥的来保身上,语气竟透出几分罕见的“温和”:
“你们家主人…倒是有心了。这大雪封路的寒天,难为你们两个…为我这老朽奔波一趟。”他仿佛闲聊般随意问道:“你…是西门庆府上的什么人?”
一股强烈的预感如电流窜遍全身!
来保猛地一激灵,强压下几乎要炸开的心跳,额头死死抵着地砖,声音因极致的恭敬而发紧:“回太师爷金口垂询!小的是家主府上跑腿办差的外事管家,贱名…来保。”
“哦,管家。”蔡京眼皮都没抬,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窗外的落雪,“既是西门显谟府上的管家,往来应酬,也需有个…说得过去的身份。”
他顿了顿,像是在施舍一份微不足道的点心,“你在西门府上想必琐事缠身,正经差事是没功夫去做的。就…赏你一个‘山东郓王府校尉’的衔儿吧,从七品,挂个名头,日后行走衙门府库,也省些盘查口舌。”
轰——!来保只觉得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团烟花!
天上掉馅饼?不!是天上掉下个从七品的官身!虽是虚衔,可这…这可是王府亲军的招牌!
刹那间,自己已然是褪了白身,清河县那些往日需他点头哈腰的衙役、书办、乃至不入流的佐贰官们,都矮了他一截!
即便是县尊当前,也不过拱手罢了!
从此以后,除了自家大爹西门庆,这清河县的地界上,谁还敢让他来保…跪着说话?!
“谢太师爷天恩!谢太师爷天恩!小的粉身碎骨难报万一!”来保狂喜的嘶喊带着破音,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般抖动着,又是几个响头重重砸下,额前已隐隐渗出血丝。
蔡京的目光,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浑浊视线,终于缓缓移向旁边那个一直伏着、几乎被忽略的身影:“这个呢?又是谁?”
来保张口欲答:“回太师爷,这是家主的贴……”——然而,他最后一个“身小厮玳安”尚未出口!
跪在一旁的玳安,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中脊梁,猛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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